很多民族音乐在国外很火,但这个前提是经过现代演绎编曲融入后,在世界音乐中的地位提高。那么现代演绎和编曲是不是民族音乐化身世界音乐的主要手段?
民族音乐化身世界音乐本身就是不恰当的命题。首先 世界就是由各个民族组成,所以任何音乐都可以称之为世界音乐。民族文化习惯本身的多样性造就了丰富多彩的旋律和节奏律动。这些音乐元素存在于民间时其传播范围和速度受到技术的约束。
信息时代的到来,为这些音乐元素的接触创造了可能性,这是人类发展的大环境促成了各种音乐风格和理念的融合碰撞,才有了当今多样的音乐。所以采用适当的编曲和节奏律动来改变原生态音乐的尝试,并不是手段,而是信息时代推动了大融合。
那我们自己举例吧,我觉得我们没什么手段。如果仔细听一下图利古尔的歌,你会发现,编曲、配乐、节奏型、调试等并没有什么我国传统民乐的影子,更多的是来自世界各地各种音乐的的灵感。但旋律、呼麦、口弦和歌词是有蒙古文化基因的。音乐整体给听众的画面感可能更多是草原、河流和蓝天白云间的海阔天空。
音乐是全人类共通的一种沟通方式和表达形式,甚至是一种语言。音乐可以将歌词字面上的本意基于更丰富情感的拓展。音乐的表达甚至不需要歌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特色,每个文化集体和民族同样也有自己的音乐语言特征。在国际领域里,以民乐为基调的音乐更容易形成无障碍的交流,也很自然。
另外想说一下,“国外”很大,各地区、各群体之间的差异也很大。就欧美主流音乐市场而言,无论是布鲁斯、爵士、摇滚、传统民乐、古典乐、弹唱、各类摇滚还是各时期的音乐潮流等音乐风格都有各自规模可观的群体。音乐作为文化和产业在民众群体里普及度相当高。所以需要思考的问题不是民乐为什么更容易走出国门,而是国人如何才能让世人更多的去了解我们的各种音乐和文化门类。
不完全是。首先要发掘民族音乐中的人性内涵,这个是人与人沟通的基础共同的。新的手段是媒介,媒介是流通的语言,但是内核还是要有生命力才行。对时空的思考也许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首先要搞明白问题中的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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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现代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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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编曲?
编曲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基于人声旋律做出的编曲创作,用以丰富作品的形态,通常会涉及到配器、和声编写。而现代演绎通常用来解释音乐的表现方式或表现手段,虽不新鲜,但若与传统音乐的表现形式相比,则会显出两者鲜明的差异。
那么我们再回到问题本身:现代演绎和编曲是否是民族音乐化身世界音乐的主要手段?
我认为并不完全如此,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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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音乐本身就归属为世界音乐,音乐本质是无国界的,可以广泛地流通传播。而可达成广泛流通传播的必要条件,就是这个音乐得具备民族特性和世界音乐的基本语言。简而言之,就是你得拥有一定的民族特色,让别人一听就会觉得耳目一新,并且还得让这种民族音乐不完全脱离音乐的基本逻辑框架,至少这种音乐是可以用世界通用的音乐理论去解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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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音乐在部分地区其实是非常小众的,在目前我们已经看到的国内正在成长的案例中会发现,这些音乐人或音乐团体,他们本身并没有完全移植本土民族音乐,而是在原有基础上做出较大的改变,比如所谓的“现代演绎与重新编曲”,其实这些都属于二次创作,有些例子甚至早已脱离了民族音乐的范畴,属于打着“民族”的幌子做流行音乐的商业买卖。
上面说的虽然比较现实,但也必须承认,民族音乐若想走向世界的舞台,必须经历一个筛洗过程,如何提炼精华,通过更加有独创性的手段颠覆现有的表象,从而最终令世人刮目相看。这一点是我个人期待的方向,也是从专业性的角度最有挑战的方向。
民族音乐要想获得可持续发展,必须要与时俱进。现代演绎和编曲是民族音乐与时俱进的重要手段,能推动民族音乐化身世界音乐。但万变不离其宗,现代演绎和编曲不能完全脱离民族音乐本来的特色,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成为世界音乐市场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