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这是一个莽撞又脆弱的诗歌赤子,恣肆汪洋的情感无处宣泄,只能在内心掀起狂潮,燃起熊熊大火。他无疑活在孤独的世界中,在传统和现代性之间进行一场艰苦的劳动,将全新的思想、观念、意象都要织入古老汉语的肌质之中。
对于不知道海子的人来说,海子是不存在的。就像在没有诗意的人的世界,诗意是不存在的。与那些认为现代诗都是垃圾、只有古典诗词方为正宗的人,也没有办法谈论海子。恰如《庄子•秋水》中所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但一旦你认识了海子,不仅仅是250余首具有刀砍斧劈力量的抒情短诗,还包括海子冲击诗歌极限的、神秘而没有完成的叙事长诗《太阳•七部书》,你可能会和我一样,在读这些诗的时候,感觉“春天揍了我”,“狠狠地揍了我”(海子语)。海子的诗歌不是通常意义上那种好的诗歌,它们甚至是有缺陷的诗歌,但却是奇迹性的诗歌。在独自走向精神赤道的过程中,他饱览了人类文化史上宗教、哲学等那些具有源头性质的大书,以此来对应他自己植入中国民间之根的大地性感受,以及他本人生命中幽暗的深渊体验,以此反冲出海子诗歌那种类似于油气流式的井喷。粗浊、高能,泥沙俱下,狂飙突进,裹挟着来自地壳深处的复杂信息。我觉得那是真正的诗,最为触目惊心的是海子对生命存在的那种锥心泣血的体验,对太阳、河流、草原、大地、历史这些本原意象的痴迷。在海子的诗里,有对珍贵的人间生活的眷恋,也有对“幽深而神秘”的存在的沉思。
在他的身后,海子成为中国当代新诗史上经典化最为迅速也将继续持久影响的一位诗人。海子的诗歌曾在1990年代被大面积模仿,迄今依然有诗人不由自主地模仿他,显然说明了海子诗作的原创性之强大,诗作的撞击力之剧烈。除了海子诗作本身的魅力,他惨烈的死亡方式无疑也是引发持久关注的原因之一。海子的死恰逢一个大时代的剧烈转型和变化,1989年,中国越过了山丘,从此前的理想主义高举到此后的商品经济泛滥。海子之死无形中被内化为自由主义思潮、理想主义精神的终结与落幕。他的死亡的确有断代意义,最忠实地代表了时代的危机与挣扎。
正是黄昏时分
无头英雄手指落日
手指落日和天空
眼含尘土和热血
扶着马头倒下
……
最后一个灵魂
这一天黄昏
天空即将封闭
身背弓箭的最后一个灵魂
无论在海子的身后有多少毁誉交加的评论,我认同北大诗歌课老师谢冕教授说的:海子、骆一禾和戈麦都是北大的骄傲,他们至少证实了真诚和执著无论是对艺术,还是对人生,都是必须的,我们为失去这些年轻的生命而怅惘。
在这样一个缺乏精神和价值尺度的时代,这种回望尤其令人伤怀。
海子的诗,纸质媒体和网络媒体分析得太多了。海子是朦胧诗的大家之一,本文不再详细讨论。
但号称“舒婷之后最重要的女诗人”翟永明,读懂她的诗需要调动与生具来的像女性一样的温柔。她以女人特有的敏锐性写诗,表现出对男权世界的不满和反抗。《女人》组诗,其一《渴望》,“带着心满意足的创痛/你优美的注视中,有着恶魔的力量/使这一刻,成为无法抹掉的记忆”。其二《母亲》“那使你受孕的光芒,来得多么遥远,多么可疑”。“使你受孕”却不为你负担分娩的痛苦,怀疑男权的特殊性。
翟永明诗中的爱有种让人无助的绝望。其二《母亲》“我的眼睛像两个伤口痛苦地望着你/活着为了活着,我自取灭亡,以对抗亘古已久的爱”。“眼睛”像伤口一样的比喻,突出了作者神经质的夸张意识。
翟永明的诗写出了在恋爱的二人世界里,作为女人心中的不甘和无奈。例如其三《独白》“但在你的面前我的姿态就是一种惨败/当你走时,我的痛苦/要把我的心从口中呕出/用爱杀死你,这是谁的禁忌?”。
翟永明诗还有对像黑夜一样死亡的恐慌描写。其四《生命》“橙红灯在我头顶向我凝视/它正凝视这世上最恐怖的内容”,其实死亡并没有诗所渲染那么恐怖。
我认为你这个提问不够清晰。
你是想问现代诗是如何体现思想的?
还是问现代诗体现出了怎样的思想?
还想要结合海子或其他人的某首具体的诗作评析?